康瑞城回过神,轻描淡写的否认道:“我没事。”
“不用谢。”老太太笑着说,“老爷子是很愿意给你和薄言做饭的。你们吃得开心最重要。”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洪庆的紧张,但除了苏简安之外,都是大男人,不太清楚这种时候该如何安抚洪庆。
东子看着康瑞城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城哥,我们真的不把沐沐送回美国,就这样带着他吗?”
下楼后,沐沐就不让阿光松了,一个人朝着医院门口跑去,甚至没有回头跟阿光说再见。
好几个晚上,陆薄言从书房回来,都看见苏简安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整个人半靠着茶几,手指灵活地操纵着鼠标和键盘。
她一直都知道,他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没办法,那个时候,只有沐沐可以保证他和身边一帮手下安全逃离。
但是,时间还是过得飞快。
唐局长很清楚,这十五年来,陆薄言背负着多么沉重的东西生活。
十六岁的少年,应该还是青涩的、不谙世事的。
唐玉兰停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过了片刻才说:“薄言小时候,我也给他织毛衣。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织好已经夏天了,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已经不合身了,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那之后我就记得了: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可以织得合身一点;但是年初织的毛衣,要织得大一点。”
他对沐沐怎么从机场跑到医院的事情有所耳闻,这一次,小鬼难道还有更诡异的招数?
“下午见。”
唐局长拍了拍陆薄言的肩膀:“这场记者会之后,战争就真正开始了。我相信,我们一定是最后的胜利方。薄言,你心里那个生长了十五年的结,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他完全理解康瑞城的意思:训练的时候,他不是他爹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情分可言。所以,明明是他爹地的人,可以暂时当一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