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 晚上举行庆功酒会,洛小夕脱下古板的套装穿上长裙,化上精致的妆容,还是以前那个人,只是举手投足见多了一股稳重。
他走过去:“你去休息室睡一会?” 这半个月,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可是她没有哭。为了孩子,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
傍晚,眼看着酒会就快要开始了,苏亦承整理好领带结走出卧室,就见打扮得体的苏简安站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发呆,他取过她的大衣披到她肩上:“已经够漂亮了,走吧。” 苏亦承点点头:“我尽量。”
陆薄言说:“我要处理的不是公司的事情。” 陆薄言抱起苏简安走向床边,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他的脸蓦地沉下去。
凌乱了好久,苏简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直跟着她,右手血淋淋的,应该是他擅自拔了针头之后不止血造成的。
“简安,”康瑞城悠闲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致命的威胁,“今天的新闻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你要是还不能让陆薄言在协议书上签字,我可就要再给陆薄言惹点麻烦了。” 她痞气的小青年一样把烟雾吐往苏简安的脸上,悠悠闲闲的转身离开。
她顾不上喘一口气,冲进民政局,一眼就看见秦魏和洛小夕坐在一个办事窗口前。 另一边,苏简安怎么都笑不出来。
直到苏简安呼吸困难,陆薄言才离开她的唇,额头与她相抵。 “你觉得苏简安敢拿假照片糊弄我吗?”康瑞城笑了笑,“你想做什么,现在可以去做了。陆薄言和苏简安已经签字离婚,不会有人拿道德来绑架你。再说了,你的粉丝不是哭着喊着支持你和陆薄言吗?”
整个民政局鸦雀无声。 “到处都在传我和韩若曦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问我?!”
有鬼! 他的声音那样轻,轻易就飘散在夜风里,却也一笔一划的刻进了苏简安的心里,带着温度,温暖了她整颗心脏。
“我后天就去你家找你爸妈。” 陆薄言说:“不用想了,甜点我想吃点别的。”
苏简安才发现自己这么的想陆薄言,只要他来见她,哪怕是为了嘲讽她而来的也好。 这样一来,就更有趣了。(未完待续)
家里,苏简安坐立难安,只能呆呆的看着夜幕被晨光驱散,第四次拨打陆薄言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或许,她应该反过来想: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才对。知道她不得不离开陆薄言,所以让他们的结晶在她腹中成长,留给她最后一点念想。
这么笨,要是嫁给别人,被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简安汗颜:“……你们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苏简安匆忙赶到抢救室门前,洛小夕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无助的望着紧闭的大门,像一个等待命运宣判的孩子。 “……”
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提起他父亲,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 陆薄言和穆司爵……怎么会和这些人有关系?
“谢谢,好多了。”陆薄言微蹙着眉,看起来并不领情,“你怎么会来?” 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陆薄言衣着光鲜,额头上却流着血,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提醒他:“先生,这里是妇产科,你……”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洪山连连摆手,“我不能被……我不能要别人的钱。” 沈越川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希望听到陆薄言为苏简安辩解,叫他滚蛋。
苏简安刚要解释,江少恺已经护着她退回警察局,他语气不善:“别理这帮人!” 陆薄言逐一回答问题,言简意赅,承诺该负的责任陆氏一定负,但坍塌事故的调查,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