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她料定昨天晚上苏亦承没休息好,轻手轻脚的溜进他的房间,关了他的闹钟,正要出去时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安眠药。
下一秒洛小夕就别开了视线,视若无睹的径直上楼,苏亦承也没有下来找她,只是目送着她进电梯,看见16楼的灯晾起来后,灭了烟,调转车头…… “……哦。”苏简安只让失望浮在脸上,掩饰住了心底的不安。
沈越川拨通陆薄言家里的电话,让徐伯把陈医生叫到家里。 采访约在周六的下午两点钟,主编先把采访提纲发给沈越川看,除了一些商业上的问题,他们还列了很多陆薄言和苏简安的私人问题,想要探究他们夫妻的生活。
苏简安的手抚上小|腹,垂眸看着那个虽然孕育着生命,但尚还平坦的地方 苏亦承俯身到她耳边,压低磁性的声音说:“告诉你爸,今天晚上你要留下来陪简安,不能回去了。”
陆薄言拿过戒指:“你真的不要了?” 都说酒能消愁,但洛小夕恨死了酒,所以她离开这么久,他这么想她,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
洛小夕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跟被人拆开重组过一样,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我没事。”苏简安总觉得这事还没完,问道,“怎么回事?”
洛小夕更心虚了,“爸……” 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
洛小夕耸耸肩,一笑,“先别泡妞了,我们聊聊。” 穆司爵一脸对许佑宁的智商绝望的表情,抽走她整理好的资料过了一遍,盯着许佑宁警告她:“晚点到了现场,跟着我,敢乱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丢在现场。”
“薄言,”唐玉兰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妈只有一个要求:不管真相是什么,简安一定不能有事。” 洛小夕戳了戳她的手臂:“怎么了?”
借着昏黄的壁灯,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从前是痴迷,现在……是眷恋。 两个年轻的男士把托盘放到陆薄言面前,是红酒和杯子。
先是老洛的体力一天比一天好,作息时间变得正常起来,洛小夕下班后他甚至能陪着洛小夕看半部电影,或者聊上一两个小时。 她又一次把照片塞回柜子底下,倒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东方露白才睡着了。
回到家,苏亦承递给苏简安一张邀请函,说:“一个朋友举办的圣诞节酒会,去凑个热闹当散散心吧,别每天晚上都闷在家里。”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陆薄言说,只好能拖一时是一时,硬生生的问:“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先查清楚偷税漏税的事情,还是先善后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
她的身后是圣索菲亚大教堂,她穿着长长的外套带着墨镜站在镜头前张开双手,笑容灿烂又明媚。 苏亦承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苏氏下手,她太了解苏亦承的性格了,苏亦承从来都不是趁人之危额人。不过……真的有这么巧,苏洪远就在她楼下的病房?
见到苏简安,他意外了一下才走过来:“不是让你回家吗?怎么跑来了?” “……”陆薄言不解的扬了扬眉梢,似乎觉得不可理喻。
他不知道苏简安是怎么熬过来的。 梦境的最后,是苏简安笑着跟他说再见,他伸出手,却无法触碰近在咫尺的苏简安,只能无望的呼喊她的名字:
陆薄言顿了顿,也许是因为她的举动怔住了。 “爸!”洛小夕冲到病床前,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我在,我在这儿。”
发信人是江少恺。 “……”苏简安背脊一僵,整个人怔住了她一点都不怀疑陆薄言的话。
凛冬的深夜,长长的马路上只有路灯的倒影。 苏亦承亲自打电话到洛氏的秘书室,女秘书的声音甜美得有些机械化,“苏先生,不好意思,我……”可能是临时受到示意,她反应很快的改口,“我们洛董今天才有时间。我现在就帮你把电话转进洛董的办公室,请稍等。”
“不清楚。”陆薄言说,“之前没听说过他们认识。”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公司危机,更没有威胁,只有他们,没什么能打扰他们,只要他们愿意,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