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听说苏简安不舒服,也不敢废话了,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协助陆薄言完成工作,忙到到傍晚六点多,这一天的工作总算结束。 那个被戳破的气球又被重新注入空气,那股危险的气息又重新慢慢在轿厢里凝聚。
钱叔更不敢在这里放苏简安下车,只好说:“少夫人,我送你过去,但我得跟着你。” 苏简安只得佯装懊恼的放开门把,走回去倒了杯水喝,顺口问陆薄言:“你要吗?”
“羡慕他们?”陆薄言问。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扑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身上此时此刻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说不出来,苏简安的倒是脸越来越红,白皙的双颊充了血一样,最后只能用力地推陆薄言:“流氓,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别人三更半夜饿了,可以召集几个好友去路边的大排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他们,不是在赶场就是在健身器材上,三餐要严格控制,裤子的尺码一旦超过25就要判死刑。
苏简安摇摇头:“我想吃我们学校旁边那家手工冰淇淋店的香草冰淇淋,你又带不回来。” 她勉强笑了笑,回过身往浴室走去,陆薄言又叫住她:“你的睡衣呢?”
陆薄言的目光却始终都在苏简安身上,仿佛他的世界里他的眼里只有苏简安一样。 陆薄言眯了眯眼,脚不自觉的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他挂了电话,踩下油门,车子朝着紫荆御园的方向飞驰。 她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想想却还是径直下了楼,徐伯迎上来说:“少夫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苏简安点点头:“今天晚上我会照顾小夕,你放心吧。” 苏简安想想也是,他那么忙的人,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闲到喜欢在路上瞎晃呢?
“你应付得很好。”陆薄言十分难得的全盘肯定她。 这是,苏简安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厨房,头皮一麻唐玉兰看得见他们,一直都看得见!
匆忙滑下床趿上拖鞋跑下楼,只有徐伯和刘婶几个佣人在忙碌,哪里见陆薄言的影子? “我在警察局学过反捆绑,你这种绑法太简单了,简直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解开。”苏简安拿来透明胶封住邵明忠的嘴巴,又绑住他的双脚,拿了根木棍躲到门后等邵明仁回来。
“简安,醒醒。”他试图叫醒苏简安,“你做噩梦了。”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哪儿,带上你媳妇一起去。”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让人联想到花朵的绽放,两簇烛光映在她乌亮的瞳仁里,衬得她的笑容更可爱更亮了。 看她迷茫的样子,陆薄言恨不得把接下来的字逐个刻进她的脑海里:“我替江少恺转了院,要道谢也是他来跟我说,关你什么事?你跟江少恺什么关系?嗯?”
他倒希望苏简安有智商可以让他攻击。 “唔……”
洛小夕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很久才“靠”了一声:“还可以这么玩啊?”她都要以为张玫不会来了好吗? 苏简安十五岁那年,母亲意外发现父亲苏洪远出轨多年,在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只比苏简安小三个月的女儿。
从小到大苏简安极少关注娱乐新闻,所以尽管韩若曦红透了整个亚洲,包括这次她也只看过两次她的报道。 下楼梯的时候更糟糕,郊外下午下了场雨,楼梯湿湿滑滑的还很脏,有轻微洁癖的苏简安走得想哭。
“刚才在医院,你说不行。现在在家里,我为什么还要放开你?” “亦承。”一个把Dior的职业套装穿得风情万种的女人突然出现,亲昵地挽住他的手,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伏在他胸前又挑|逗又亲密的低语。
“不要!”苏简安挣扎着要挣开陆薄言的手,“我要回去。”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没有妩媚的卷发,不懂得什么叫妖娆风情,也还没有出落得这么迷人,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从小就是半个男孩子模样。
但也只是一眼过后,陆薄言的目光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她刚才那一霎的惊艳、悸动,都属于多余的表演。 男人的目光变得狰狞:“闭嘴!”
苏简安愣了愣:“什么东西?” 陆薄言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