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洛小夕,洛爸爸的目光一下子冷肃起来,“你要跟我说什么?”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一副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的样子:“没什么,坏了他一单生意,给他捅了个篓子而已。”
陆氏的股票受到影响。下午,股东们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他早该想到的,苏简安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做手术。
红酒汨汨注入高脚杯里,苏简安抿了一口,说不出好坏,但心里……已经满足。 洛小夕揩去脸上的泪水:“所以你就让我背负罪名,看着张玫发帖子抹黑我,还不让我查到她头上?”她猛地转过身,眼睛里充满了恨意,“我爸突然阻止我跟你在一起,我还怪他莫名其妙。其实是因为我爸知道了真相,她怕我做傻事所以瞒着我。而你,还能心安理得的看着我和我爸闹僵。”
江少恺傲人的身价beijing,无缘无故成了坐实苏简安出|轨的证据,新闻的评论区一片骂声。 陆薄言松开她:“再过一个月,如果情况没有好转,你就要听我们的话。”
“我没事。”苏亦承却好像知道洛小夕要说什么似的,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把她的话都堵回去,“不早了,睡吧。” 她也很讨厌看文件,一个又一个方块字连在一起,行文枯燥无味,还要看得小心仔细,否则就要掉进陷阱里,就跟在纸上演宫心计一样。
“我爸要我回去!”洛小夕把老洛搬出来,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理直气壮。 可他是包扎着手来公司的,脸色更是覆盖了一层乌云似的,阴阴沉沉,风雨欲来。
第二天,洛小夕在办公室迎来一位熟人,秦魏。 “你想怎么见就怎么见吧。”苏简安闭上眼睛,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一句:反正这一次,你逃不了了。
“好。” 洛小夕想想觉得挺有道理,又把餐盒拖回来,将里面的饭菜全部消灭光光。
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 如果不是被他碰到,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支支吾吾,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只好实话实说:“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
陆薄言一辈子没有听见唐玉兰求过人,但那段日子里,唐玉兰每次看见康瑞城都会苦苦哀求,只求康瑞城放过他。 她端着一杯鸡尾酒,另一只手亲昵的挽着陆薄言,偶尔遇到有人感叹一句“陆太太真漂亮”,不管这些话是真心或者只是客套话,她微笑着照单全收,并且恰到好处的夸回去。
哪怕是闭上眼睛,呼吸间也充满她身上残余的香味。 入夜后璀璨非凡的巴黎,浪漫高耸的铁塔,塔前拥吻的他和苏简安……
黑暗中,穆司爵唇角的笑意不知是赞赏还是戏谑:“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医药箱还放在原来的地方,苏简安很快就找到了,又冲回房间,开了一盏床头灯。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现在是陆氏的总裁夫人了呀,有靠山了,不用再吃苏家的住苏家的,翅膀硬了,敢为所欲为了……” 苏简安愣了愣:“当时韩小姐要设计婚纱,只是为了拍照?”
更何况,苏简安很爱这两个孩子。告诉她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欣喜。 最终的结果……哪怕糟糕到她和陆薄言真的缘尽,陆薄言也还是以前那个一呼百应、叱咤商场的陆薄言,于她而言,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她抹了抹眼角,挤出一抹微笑:“哥,我有点饿了。” 她和陆薄言,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苏简安诚实的摇头她还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陆薄言不能轻而易举的击破她?! 这个恐怖的数字一下子把苏简安的困意扫光,她猛地挣开陆薄言的手站起来,跑去隔壁客房敲沈越川的门。
本打算浅尝辄止。 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拿韩若曦威胁我?”陆薄言哂笑了一声,“那你现在最担心的是谁?江少恺?” 现在,他也只能指望陆薄言能早日解决康瑞城这个祸害了。
手机滑落到地上,支撑着洛小夕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彻底消失。 洛小夕挂了电话,司机刚好把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她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轿车,还有驾驶座上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