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青离开后，房间又重归安静。否则，一个曾经精力充沛到仿佛用不完的人，不会一个午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白唐觉得，继被萧芸芸叫“糖糖”之后，他又遭遇了一次人生当中的重大打击。沈越川没有说话，相当于默认了萧芸芸的猜测。

以前，哪怕是手术后，只要动了念头，沈越川就不会轻易放过她，要么把她吃干抹净，要么等到她强硬地拒绝。当然，这不是偷窥。

他们所有的希望，全都在最后一场手术上。这几年来，沈越川一直密切留意着康瑞城的动静，哪怕是生病之后也没有落下，相比陆薄言和穆司爵，他更加了解康瑞城的作风和习惯，白唐找他了解康瑞城，是个正确的选择。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了，或者说生气了。因为累，只要躺下来，她不用多久就可以睡着。

“嗯，不用这么客气。”宋季青毫无预兆的话锋一转，“我主要是因为不忍心越川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哭得那么惨，比我见过的任何家属哭得都要惨，我心软啊，暗暗发誓一定把越川的手术做成功，挽救越川，也挽救你！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你真的不用太谢谢我！”冗长的会议，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