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还来不及回答,沈越川就抢先说:“今天晚上世界杯决赛德国对阿根廷,我们来借陆总的视听室,画面音效绝对让你如同人在决赛现场。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 现在,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他才不会想苏简安。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
“拒绝你的意思。”洛小夕后退了两步,毫不掩饰她的不屑,“应该有很多人稀罕你的钱。方总,你找别人比较好,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结婚前他以为自己可以,那是因为从未拥有过,也无法想象拥有的感觉。后来碰到苏简安,他就像碰上了毒品,再也离不开。
洛小夕猛地清醒过来,勉强站直绵软的身子,推了推苏亦承,他终于松开她,毫无罪恶感的看着她。 苏亦承很淡定的挑了挑眉梢:“你觉得还能穿吗?”
陆薄言只是笑了笑,侧过身去替苏简安解开了安全带:“下去吧。” 而现实中,却是苏亦承在扯她的睡裙:“小夕,去开门……”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以来付出的人都是陆薄言,他还要费尽心思的瞒着一切,只为了能让她一身轻松的离开。 饭局散后,陆薄言上了沈越川的车,沈越川递给他胃药和一瓶矿泉水:“实在不行的话,你回家休息半天吧。”
她平时是那么活泼跳脱的一个人,没心没肺永远都笑嘻嘻的,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根本不知人间疾苦,秦魏也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也会哭,而且哭得这样伤心绝望。 洛小夕哭着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苏简安听完后愣住了,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理智告诉他既然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就不应该回去,但他还是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我早跟你说过了啊,”苏简安抠了抠指甲,“我有时候要加班会赶不回来。”
这时,一阵风掀动窗帘,刺眼的阳光见缝插针的透进来,只一瞬,又消失。 忙碌间,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都变得清明起来。
洛小夕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在苏亦承的脸上画了一圈,看见他皱眉,她得意的抿起唇角,凑到他耳边吐气:“苏亦承~” 完全就是一流|氓好嘛!
苏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上车,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薄言的电话。 苏简安无所畏惧的直视康瑞城如狼似虎的双眸,“我不信。”
要是以往,按照洛小夕的脾气,她早就大发雷霆亲手教对方做人了。 雨势又大起来,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时响起,黑影从四周晃过去,气氛越来越诡谲。
沈越川明显也意识到这一点了,顿了顿建议道:“不过,你们能回A市是最好的。” 后来洛小夕才明白,她把命运想得太简单顺利了,她和苏亦承,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在一起?
“没关系。”洛小夕笑了笑,“你进去吧。” 苏亦承说得没有错,他是对自己没有自信。
“撞邪了!”秘书只能想出这一个解释,尽管她坚信科学是一个无神论者。 “你站住!”苏简安起身走到他面前,“陆薄言,你到底在生谁的气?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滚过长满刺的藤蔓,压过幼小的树枝,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也许是骨折了,也许是撞到哪里了,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 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的手有些凉,攀附在陆薄言的后颈上,轻易就又唤醒了他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躁动。
要是以往,按照洛小夕的脾气,她早就大发雷霆亲手教对方做人了。 而此时,洛小夕还在酒吧里和那群狐朋狗友狂欢。
前方红灯,陆薄言踩下刹车,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 “逞口舌之快没有用。”秦魏的双手又紧握成拳头,“你等着!”
苏简安摸了摸鼻尖:“为什么?” “当时我爸打赢了一个在别人看来不可能赢的官司,准备带我和我妈去旅游。我跟着他去买帐篷。车子开到天长路路口,一辆大卡车迎面撞过来……我爸刚从车里被救出来就走了,他还有话没跟我说……”
“去!”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今天晚上我高兴,喝喝喝!” “噗……”苏简安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