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苏简安被陆薄言带到了机场,她正色道:“我没带护,照!” 等这一声“妈”,唐玉兰已经等了太久。乍一听到,她不可置信之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苏简安,仿佛恨不得扭转时间回到几秒前,让她有机会再听一次。
刚才她嚷嚷着下车,就是要坐江少恺的车? 苏简安只是笑了笑:“徐伯,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保温桶过来?”
陆薄言放好喷雾,拿起另一样药:“抬头。” 陆薄言接过便签收好,去病房看苏简安。
“早。”唐玉兰笑眯眯的,“你的手好点没有?” 苏简安还是熬粥,明火把砂锅里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烂,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下锅熬一熬就关火,再加入盐调味,此时厨房里已经粥香满溢。
突如其来的客气和生疏,让陆薄言的目光冷了下去,他的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没关系。” 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16岁那年失去父亲,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