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到了这个时候,陆薄言再不情愿、再生气都会顾及她的感受,放开她。
只要她离开陆薄言,陆薄言就会没事,他就能带着陆氏度过这次难关。
“……过来!”
他的目光那样深沉,像黑寂的夜空,只有无边无际墨色,深不见底。哪怕全世界都仰起头看,也看不懂他的目光。
苏亦承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重症病房的楼层安静得连叶落的声音都听得见,他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所以她想到的方法,就是利用怀孕这件事如果让陆薄言知道她不要这个孩子,残忍的把孩子拿掉,陆薄言一定会对她大失所望,他之前有多爱她,之后就会有多恨她。
陆薄言不相信康瑞城会平白无故的帮他。
苏亦承笑了笑:“简安没常识,不代表她哥哥也没有常识。”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趿上鞋子,回头看了陆薄言一眼,压下蠢蠢欲动的不舍,起身就要离开
陆薄言托着她还没有消肿的手,抚着她手背上的针眼,感觉如同那些针管一一cha进了他心里。
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衣着完好,那台架着的摄像机也没有开启,除了被撞到的头部隐隐作痛,她似乎没有其他事情。
苏简安抓着陆薄言的手,不大确定的问:“……康瑞城是不是他搞的鬼?”
下午两点多,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到警察局认尸。
洛小夕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窗口看病房内的父母。
陆薄言这一去,面对的,不再是原来风光无限的陆氏。